李书福我拥护中国汽车愈加敞开走向世界但抱负和实际不同很大

4月15日，吉利汽车董事长李书福接受了央视《对话》栏目陈伟鸿的专访。

李书福说：“我始终是一个开放的全球主义者，我支持全球自由贸易，因为只有自由贸易，才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福利。我反对狭义的民族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赞成中国汽车工业要更加开放，鼓励中国汽车工业更好地走向世界。这当然是我的理想。现实和理想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以下为访谈实录，未经确认，略有删节。

主持人：（央视财经主持人 陈伟鸿）欢迎收看本期《对话》节目特别策划，直击复工产业第一线——对话吉利李书福。

疫情期间，我们每个人几乎都是宅在家中，外出成为了非常少有的一件事。在这样的特殊日子当中，汽车人他们在想些什么，他们在做些什么，我们今天马上要连线的是吉利控股集团的董事长李书福先生， 李总您好。

（寒暄）

主持人：您整个的疫情期间，过得还好吗？

李书福：我这几个月基本都在家里工作，在线办公。疫情影响很大。

主持人：您说的疫情影响很大，指的是对个人的影响更大还是对企业的影响大？

李书福：正常的经济活动、企业运转都受到了非常大的影响，这很不方便啊。

主持人：其实这个不光是你一个人的感受哈，实际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我们正真看到很多的企业，特别是中小型的企业，他们都用一个难字来形容自己当前的困境，但是我在查看资料的时候，突然发现你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因为在2019年吉利的财报当中您就提到2020年有很大的可能是集团面临的最难的一年，当时为何会有这样的一个预测，那今天当我们真正的走进了2020年，在开局的这几个月，受到的疫情影响，到底对吉利来说有多难？

李书福：总书记也有预言，世界将面临一场大的变局。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变局是因为一个病毒。所以在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各省市共同努力下，现在中国的这个疫情已经基本上得到了控制。要感谢党和政府精准施策，感谢奋斗在抗疫一线的医生、医疗团队大家艰辛的工作。

吉利也始终把员工的健康、安全放在第一位。第一时间成立了疫情防控小组，在确保安全的基础上，集团总部园区已经于2月10号就开始复工了，整座指导工厂也于2月15号陆续的复工了。

今天我在这个地方呢，也就是吉利在宁波慈溪的工厂，我今天专程从杭州赶过来了，我早上六点钟就起床，（赶过来）接受你的连线。

主持人：呆了好几个小时，谢谢谢谢非常辛苦啊在这么难的岁月当中，您又如此辛苦地来到了全新的工厂当中我觉得特别感谢您对我直播连线的这份支持。

刚才你提到从2月10号开始，其实厂区就慢慢的开始陆陆续续地复工和复产了，对很多回家过年的人来说，要返回工厂啊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所以我看到很多的企业他们为了复工复产啊实行了三包，所谓的这三高呢就包括了，包汽车、包列车或飞机把员工从当地拉回到自己的企业所在地。我不知道吉利是不是也做了这样的相应的三包的工作？

李书福：这个疫情对我们的影响还是确实是比较大的，所以我们正在积极的带动上下游产业链协同复工复产，把维护吉利全球产业链的稳定作为疫情期间的一个重要使命。我们要打好这个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正常运转，为我们国家的经济保持增长注入信心和动力。

目前来讲，终端销售系统已基本复工，销量也逐渐地回升。你说到的“三包”，我们一开始就在进行，包括宿舍啊，包括员工的交通啊，安全防护设施，食堂啊车间消毒等各方面，我们都已经做好了非常严密的准备和把关工作。这些方面做得还是非常好的，员工也都很努力的参加这场疫情的防控。

主持人：你们做的其实超出了刚才我们列举的三包，可能有更多的“包”在保护着我们这些员工的身体健康哈。刚才您提到的是国内的生产线的部分，实际上作为一个全球性的企业来讲，我们关注的可能并不仅仅是国内的这部分，包括是中国以外的这些厂区也好实验室也好，那现在他们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李书福：全球的企业尤其是汽车企业，受制于疫情的影响，确实是史无前例的。现在吉利在全球的这个工厂，大多数都暂时地停下来。在美国的、在英国的、在比利时、还有瑞典的工厂，也都停下来了。当然现在西方国家应对这场疫情也已经找到了一些方法，总结了一些经验，我认为很快能获得解决。

主持人：其实我觉得这种感觉可能会有一些不一样啊。因为一直以来，你看，对您来说，是一个开足了马力向前奔的一辆车，现在突然间不得不因为外部的原因，我们得放慢了速度，甚至是完全停止了前行，那对您来说，这种感觉会让你有一些什么样的压力？

李书福：现在我们从事企业的经营管理，就是面对困难，面对问题，要克服困难，处理问题，要抓住机遇迎接挑战，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汽车产业它是一个全球性的行业，是制造业之王，是实体经济的一个支柱产业，所以它的产业链确实非常长。那么吉利这个国内的供应链风险呢基本上已经得到了有效的管控，供应商呢已经全部地返岗复工了，产能也稳步地爬升，但是呢，国外像欧美日韩东南亚等国家的一部分零部件，还有一些原材料的供应商，确实出现了一些困难，那么原来也没有考虑到这个疫情，所以我们有一些零部件，还是进口的。那么这些困难我们现在都得克服和解决。

所以对汽车工业来讲，中国的汽车工业如何在一些零部件方面，今后更好地实现本土化，掌握真正的核心技术，形成上下游产业链竞争的一些优势，才能真正的为中国汽车工业更好发展、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

主持人：这个可能是目前摆在我们所有车企面前的一道考题，因为作为一个全球性的车企来说，有些困难我们是有主动权，我们是可以去解决的，但是像您刚才提到的对于供应链的停工导致了一些零部件的断供，这些有的时候是我们无法去控制的一些困难发生，那对于这样的一些困难，您对整个行业有一些什么样的建议？

李书福：整个汽车行业从过去这100多年的时间和发展，尤其是最近啊中国加入这个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当中，确实汽车行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以前的话，大多数都是按照经济全球化、投资贸易自由化，这样的战略思考在推进中国汽车工业发展。但是通过这次疫情以后，我看世界各国啊尤其是汽车行业可能会有一些战略上的考量。

我认为像中国汽车工业也应该要有这方面的思考。当这样一个世界经济运转遇到一些困难的时候，如何实现零部件本土化的这个及时的调整，尤其是一些核心零部件和原材料必须要加大研发力度。

主持人：那短时期内，这样的一个问题会不会对我们的生产和发展有影响呢？尤其是在供货的时间上、在质量的保障上等等方面，就是因为零部件需要临时来更换一些供应商，会不会导致我们车企的生产因此受一定的影响？

李书福：这一定是有影响的，就看什么零部件。有些零部件影响的时间会长一点，有一些零部件可能在短时间内可以找到替代。汽车零部件太多，成千上万，所以要根据真实的情况（调整）。

主持人：这方面吉利做好了准备吗？

李书福：我们现在解决的都是不错的，现在吉利基本上已经全面恢复生产了。

主持人：这的确是让大家看到了信心，也看到了希望。很多的汽车企业在疫情期间呢，他们也对自己的发展趋势做了一些微调，比如说在很多的新闻新闻媒体报道当中我们正真看到，非常多的汽车企业他们转型开始生产口罩，也有一些汽车企业呢他们转型生产了呼吸机，你比如说特斯拉。但是在这些汽车的企业名单当中，我们并没有看到吉利，好像你们在这方面没什么动作，是觉得不想去做这些事吗？

李书福：我们有动作的，我们其实都研究了，包括对呼吸机的研究，口罩我们也有，我们有口罩工厂，但这个我们都自己用了，我们不是说去这个（公开供应）。

主持人：悄悄地生产，没有做宣传。

李书福：我们都自己内部用，呼吸机也有，我们也都研究。但这个东西需要认证啊，需要这个生产许可啊，以及各种各样的手续。技术本身来讲不难，我们要生产呼吸机是很容易的，可是这个认证工作，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这些我们也都在做。

主持人：其实转型去做这些东西是很容易的事。

李书福：它科技含量不高，可是你要实现产业化的话（打断）

主持人：在汽车的车身本体上，你们有没有做过一些什么样的新的调试或者是新的调整？

李书福：所以这是我们那句话，汽车本身实现这个病毒的过滤。因为我们正真看到有些人，坐在那个车子里面也戴那个口罩，所以我们就投入了非常大的这个资金和人力、科技的力量，就把这个汽车本身要实现这个病毒过滤的功能。我们叫全方位的健康汽车的研发工作。

主持人：把我们戴在脸上的口罩，现在开始戴到了汽车上。那这个口罩车到底有什么样的特点，他能够如何来保护我们的健康？

李书福：这就是我们这个车子的话呢，你现在如果坐在我们现在生产的这个车子里面的话，你外面的病毒它就进不来了，这点是能做得到的。所以这个防毒功能，这是很明显的。就是这个标准啊也达到了这个N95的口罩同样的标准，就是车规级的标准。这个我们现在也经过了中国、德国，以及一些医学机构的认证，这个倒已经做到了，我们倒做到了，我们现在已经大批量投产了。

而且这个吉利的汽车车主都可以到我们的这个4s店去，把原来那个老车啊，都可以换成这样N95标准的过滤装置。你坐在车子里边，就没有必要戴口罩了。我们这个车子本身就有这个口罩的功能。这就是我们对生命的尊重。

主持人：以前对于车企来说，大家更多地强调的是自己的速度啊安全啊驾驶感啊环保啊等等，但是从现在开始，似乎健康这个概念也应该更多地加入到我们汽车本身的这个品质提升过程中，未来他会成为一个趋势吗？

李书福：那确实是一个大的趋势，尤其这一次疫情以后啊，大家对安全和健康是特别地关注了。其实呢这个健康啊也是安全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未来的汽车将是由安全、健康、人车交互构成的这样的一个智能移动共同体，我们就是要为汽车用户更好的提供这一种生命健康的保驾护航。

主持人：对车企来说哈，因为疫情的影响，现在可能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有人说他处在冬天，有人说他处在春天，有人说他处在夏天。怎么讲呢，因为疫情的影响，你看我们大家都宅在家里，包括您刚才也说，几乎很少出门。所以也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我们对车的需求比原来好像降低了一些，所以有人担心，汽车企业未来销量堪忧。但与此同时，另外一种声音告诉我们，正因为大家对自己健康的更多的关注，我们出行的时候，更多的愿意选择自己的车、自己的交通工具，而不愿意去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所以呢汽车的销量可能会上升。那以您的专业的角度来看，到底哪一种观点可能会更有道理一些？现在的车企到底处在四季当中的哪个季节？

李书福：这个就要看汽车科技的发展。这两个声音都是有道理的。关键还是要看汽车公司如何创造奇迹。我们大家都认为未来的汽车，当然是全面电动化、智能化，它会成为这个智能空间的一个移动终端，一定可以帮助主人解决很多的困难和问题。

这个汽车车主他有各种各样的担忧，那作为汽车公司，如何帮助和解决这种担忧。所以以后的汽车，它比如自由飞翔、城市起降，帮助主人解决好多困难问题，它能成为一个人的秘书啊保镖啊，还可以帮你消费，就在前头逗你开心啊可以聊天，这个多种多样的想象，都能够最终靠汽车来实现。比方说现在拥有一辆车子很烦恼，你要去洗车、要保养，还要买这个养路费啊，这个今后汽车它自己就去解决了，它自己去洗车，自己去保养，所有这一切，都要求我们加大科技投入，这就需要发扬科学精神，要不断的积累基础数据，不断地寻求技术突破，培养人才，加大研发投入。

通过这种实践和探索，科技水平的提升，优化这个汽车的工作系统规划，要从根本上来提升这个核心科技，解决您刚才讲的，有些用户认为，平时都宅在家里了，不要出来了。有些人认为，需要个性化的汽车，他必须是这个个性化的出行，所以这个，我觉得还要在汽车公司本身这方面来寻找突破。我们在这个方面确实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主持人：其实确实现在我们在提到汽车的时候，你很难再用传统的一个汽车的概念，去界定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汽车，以及我们想要拥有的汽车。就像你所说的慢慢的变多的人已经把汽车当作了以人为本的一个终端，它可以帮助我们去实现很多我们想要做的事。这样的一个趋势在过去这十年当中，已经慢慢的变明显。为何会提到一个十年的概念，因为我知道在刚刚过去的3月28号，其实也是吉利并购沃尔沃十周年的一个特别的日子。这十年，汽车产业发生了什么样的一些变化，在你的眼中？

李书福：这个吉利并购沃尔沃，得益于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得益于中国开放的市场和欣欣向荣的经济前景。

很多人跟我说，这个吉利收购沃尔沃汽车公司就是一个奇迹，其实呢我想说，这也不是什么奇迹，只要看准了方向，尊重客观规律，然后扎扎实实的去推进、去努力，去老老实实干活，这个结果啊是自然而然的。

所以吉利并购沃尔沃汽车公司十年的话呢，能够说是一个xx与共的过程。沃尔沃汽车是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品牌、一个汽车公司。我们当初就为沃尔沃制订了放虎归山的这样一个战略，让他找回自我，重新回到自己的山头，找个自己的市场占有率，恢复往日的雄风。

这十年来，沃尔沃的全球销量就翻了一番，中国的销量是原来的五倍，欧美市场全面增长，这个对吉利来说，实现了这个人才和技术的突破。特别是双方的合作，成立了吉利欧洲研发中心，我们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成功开发了CMA中级车的技术架构模块，将吉利整体的这个研发实力推向了一个世界级的水平。

在这十年，汽车这个产业的发展也是中国消费者非常切实的受益，从中分享了自主品牌汽车发展的这个红利。假如没有自主品牌的话，这个汽车价格是降不到今天这个样子的。想想看十年之前，买一辆车子，都是像奢侈品一样（倾囊而出）。

通过自主品牌的努力，中国汽车工业发展让中国汽车消费者能够真正享受到这个超越合资品牌的技术、产品，价格又比较公道，服务又本土化，就是真正实现了物超所值。

我看今后的话，中国汽车就像这些电视机电冰箱家用电器一样，中国汽车一定是越来越让我们消费者感觉到（价格越来越亲民）。对，吉利并购沃尔沃十年最重要的启示，就是我们要依法合规公平透明，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不要玩小聪明，玩小聪明没有出路（老老实实），老老实实，任何小聪明都有可能变成非常严重的问题，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

我的第一个体会就是，做人啊还是要实在一点，比较好，这个成果它自然就会产生。第二个，对创新的格外的重视。创新很重要。中国车企要想参与全球竞争，必须要形成自己的创新能力、工程能力、设计能力，必须要掌握这个核心科技，否则的话，就没有话语权，更加不会受人尊重。我们还是做了一个叫全球型的企业文化建设，企业并购只是第一步，相互融合才能发展。跨国经营与全球发展必须是相互尊重，不分肤色、人种，不分语言、语种，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商业理想，共同的商业追求相互尊重共同发展。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这十年的世间，也证明了我们的这些理念还是比较正确的。

主持人：十年前的并购之举，在十年当中实现了多方的共赢。吉利收购沃尔沃的这十年，让我们正真看到了很多的变化，这些变化不仅仅出现在您刚才提到的企业层面。细心的网友发现，在您的身上，其实也有这样的变化，就在几天前，也就是4月7日，福布斯发布了全球亿万富豪排行榜，在这个榜单上，我们正真看到了您的名字，您是少有的身价超过百亿美元的中国汽车企业家，你看到这个榜单了吗，你当时看到他的时候心情是激动呢还是平静呢？

李书福：（沉默数秒）我没有看到啊，我觉得这些东西挺无聊的嘛，我从来都不看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你哪里看到的。但这些东西，我觉得是不是人家的事情，你不要把这些东西当一些事情，我基本上不看这些东西。

主持人：这跟过去十年你的奋斗没有直接关系，你不会把它列为自己的奋斗成果之一，对吗？

李书福：对，我是追求的是一种科技的突破、用户的满意，以及产业报国的一种理想，我们没有考虑其他的。我们从进入这个经济活动开始，到今天，我没有从公司里面分钱、变现，从来没有，我们不想这些事情。我们就是说，如何实现自己的商业理想，和这个产业报国，这一切的一切思想、灵魂，都高度的集中在研发创新，以及提高用户的满意度，消费体验，推动这个行业发展，都在想这些事情。

你刚才说的这些事情，平常也有人在说，但是我真不关心。从整个社会来讲，一天到晚的讲这个富豪榜那个富豪榜，对整个社会的和谐发展是很不利的。因为从企业本身来讲的话，你这个使命不在这。从我自身来讲的话，关注点也不在这。

主持人：从我跟您的接触来看，我也觉得说，财富一直都没有在您的考虑之列。每一次跟您的对话，其实都和产业高质量发展息息相关，就像你刚才提到的，科技的发展，产业的发展。接下来有一个话题，应该也在您的深度的思考当中，那就是全球化。因为从十年前，并购沃尔沃开始，我相信全球化就一直伴随在您的整个的企业发展历程，因为疫情的影响，大家对全球化有了两种看法，一种认为现在全球化被按下了暂停键，因为各个国家之间，经贸往来已经大大的缩小了，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没有很好的方法像以前那么顺畅的进行全球之间的资源的匹配也好，或者是经贸的往来也好。另外一种说法呢，正是因为疫情的影响，全球化被按下了快进键，因为人们在疫情面前有一个共识，就是只有大家齐心协力团结起来，才能共同的战胜这个疫情。所以对于全球化的两种看法，我不知道您会怎么看？

李书福：2020年也就是今年，是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遇到非常困难的、很重要的一年。这个我去年就说过了，当然那个时候疫情还没有产生。现在这个疫情产生了就更难了。

这是经济全球化和逆全球化两种不同理念进一步对冲的一年，这两种不同理念的对冲，我觉得还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它最终可能会达到一种平衡，但这种平衡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我现在还很难去判断。

在寻找平衡点的过程中，就会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变局，这个全球格局因此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这种巨大的变化中，当然有巨大挑战，同时因为挑战的存在，也会产生一些机会，所以我们肯定要狠认真的去面对这种变化。

如果能够在全球化-逆全球化这样两种理念的对冲过程中，找到我们自身的发展空间，这当然是一件好事。这是摆在每一个致力于全球化发展的企业面前的一个非常重大的课题，现在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如何既符合各个国家的法律和政策，符合不同国家间的战略，我们要与他们进行对接，同时，又能找打自己的生存空间，取得发展，这需要大家不断的实践和探索，一步一步的调整。我们也要适应这种环境的变化，这种变化可能是非常巨大的。

这次疫情也告诉我们，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星球这样的客观现实，我们不能回避。

我始终是一个开放的全球主义者，我支持全球自由贸易，因为只有这个贸易，才能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福利。我反对狭义的民族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赞成中国汽车工业要更加开放，鼓励中国汽车工业更好地走向世界。这当然是我的理想。现实和理想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汽车这个行业，一定是全球化的行业，吉利通过引进来、走出去，开始战略性的海外并购与投资，提升全球资源的配置效率，实现共同发展，这个我们正在实践和探索的过程中，我们还要身体力行的参与全球化，要真正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竞争格局，通过协同分享，占领技术制高点。

这个是汽车行业的特点，我们都在努力拼搏，天天为此身体力行。但是当前面对的这个现实，逆全球化的势力还是比较强的，所以我觉得发展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了理想和现实之间往往有一定的距离，一方面我们会充满信心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奋斗，但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为现实，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是残酷的现实来做一些心理上的准备和行动上的准备。就拿全球化来说，我们都不愿意看到逆全球化这样一个态势，但是目前你觉得我们为此要做的准备是哪几个方面，尤其是对中国的车企来说。

李书福：吉利始终坚持以下四点，第一始终坚持科技为本、创新发展；第二继续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第三坚持人才培养、以人为本，培育工匠精神；第四以市场为导向、用户为中心，持续地为用户创造价值百科。这是吉利持续赢得未来的关键。只有持续得创新，才能带动中国汽车高质量发展，中国汽车只有形成自主创新能力，全面掌握核心科技，才能对世界汽车工业有更大的贡献，才能得到全球同行和用户的尊重。

主持人：我相信关心吉利发展的朋友，现在应该会非常的欣慰，因为他们从您刚才的这些讲述当中看到，我们已为外部环境的一些变化做好了充分的一些准备，也期待着未来我们大家可以越来越顺利。我们除了关注未来也来关注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此时此刻您就是在余姚的一家工厂的现场，因为我们在稍后的时间会带着网友来看一看吉利复工复产的情况，所以有没有一些生产线上的亮点或者是车间当中的亮点，你愿不愿意在这一刻提前介绍给网友，让大家稍后注意观看。

李书福：这个亮点很多。工厂的规划本身就是一个亮点，因为这是一个新的工厂，总结全球各个工厂的优点，集各大优点于一身这样的企业特征。设备都是全世界最新的科技结晶，产品也是吉利和沃尔沃联合开发的技术架构上研发的，非常有特点的这个产品。不论是是工厂设备，还是产品，还是管理，从每个方面来讲，这都是非常的令人兴奋的。

我们这个工厂规划的时候，尤其考虑到他的生态，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环境，友好的生态工厂，在这个地方体现得非常地到位。林园利用效率以及噪音排放上，实现了高标准，最大限度地降低对环境的影响，这也是企业社会责任的体现。

主持人：刚才我们连线之前，吉利员工非常自豪的告诉我说，你应该到我们这个超级工厂来看一看，所谓“超级”，到底在哪几个方面会有体现？

李书福：当然是全面的超级，设备的超级，材料的超级，工厂规划的超级。当然有人说，机器人都自动化程度高、自动化率高，自动化率很高，进来以后静悄悄，几乎没人，所以现在大家都十分迷信工业4.0，我想在这个工厂里面大多数都已经体现出来了。

主持人：李总的这份信心啊，更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如此全方位的超级，到底呈现的是怎样的一种态势，我想我们现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不过呢，在请大家去看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信息，也要请李总来披露一下。

吉利一直都非常的低调，像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你们已经在生产口罩、呼吸机啊，哪怕它没有对外销售，包括此刻我相信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了抗击疫情，李总还亲自写了一首歌，来献给整个的抗击疫情过程中的奉献者，献给这些英雄们，这首歌叫什么？

李书福：疫情期间，我在家里，有时候也会比较闲，所以我就写了一首歌，叫做《笑容依然灿烂》，春节宅在家里的时候，疫情还是非常严峻的，我在隔离的时候，像一场噩梦一样，但是现在噩梦已经醒来了，“世界充满期待，昨日一切化为尘埃，坚强美丽呼唤人间，笑容依然灿烂”，本来是写来献给武汉的。一开始我想叫“坚强的武汉”，后来改了一下，叫笑容依然灿烂，这首歌词当然也可以送给你，送给所有的中国人，祝大家笑容依然灿烂。

主持人：我们都收到了。听说您的这首词也被谱曲，写成了一首歌，你会唱这首歌吗？

李书福：不会唱。

主持人：只会写不会唱呵，到时我们来学一学。好，谢谢李总，“坚强美丽呼唤人间，笑容依然灿烂”，愿我们在度过疫情之后，用这样灿烂的心情，去迎接我们的复工复产。接下来呢，我们就带大家走进车间，来感受一下，吉利复工复产的活力。好，谢谢李总，再见。

李书福：谢谢您，再见！